Mo.tley✘

是个随性的家伙

(云亮)Again | abo向 8.

*  少校云 × 指挥兼黑客亮

*  私设内详,bug自行忽视

*  前期学院pa,OOC有

*  不定期更新

*  有流血表现

< Chapter .8 >
All that grace, all that body ,all that face makes me wanna party优雅气场,让我沉沦疯狂   

He's my sun, he makes me shine like diamonds他是太阳,他的光芒,让我如钻石夺目,璀璨闪亮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当一无所有,遍体鳞伤,你是否爱我如初,直到地久天长?
––《Young and beautiful》

* * *

   赵云的第一次任务搞砸了。

   组织对这事很是不满,貌似是要追究到底,问其原因却无从所答,原本计划好的一切成为空谈。

    赵云本应该完成任务,护送透露者到达港口的安全区域,这对做好做了十几种任务突发情况演化的他来说确实不难。但在遇到敌对谋乱,该下杀手时,他迟疑了,他知道自己在赌,具体赌些什么其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也许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一只前途未卜的羔羊,在最不合时宜的时段遇上了自己的天敌。

    他尝试着去猜测诸葛亮的心思,从敌对拟定的计划到两人在混沌夜里那人躲避的眼眸,和无声挣扎却相互紧靠的身躯。

    但他赌错了人,事实证明这个顶级的骇客确实不如普通人那样按常理出牌,比如说那晚两人滚到同一张床上时赵云才意识到了事情发展的不对劲。诸葛亮解决问题的方法往往是奇特的,令人猜不透,琢磨不清,随即在迷茫中陷入他所设计的陷阱,成为捕获物。

    残酷点说,他利用了两人间某人单独的,还未被完全抹杀掉的感情。

    赵云知道自己赌输了,他本就不该去猜那人,错大概在自己,那晚的做法简直是愚不可及,愚蠢到了极点!这使他原本的目标成了好高骛远的杜撰。

    不过还好他做了另一准备。

    真正的情报被他先前替换掉了,现在看来保留点警惕是对的,他们是敌对,无法做到相互信任。

    他被关了禁闭,并且除掉了之前积下的勋章,因为他并没有护送那个透露者到到港口,还被对方给被摆了一局。

    他本应识破的,本应揭穿。

    但他没有。

*
   
    赵云是在一片混乱的跳动的火光中再次看到了那双蓝眼睛。入侵者破坏了定位系统,摸清了据点的位置,突破了严密的警戒,在他们的第一条防线肆虐摧毁,一上来就是事先安装好的小规模炸弹,没有丝毫保留的余地。

    紧急状态被激发之后,上级几乎是动员了第一站线的所有预备做抵御,没有任何事先准备,人手不够,武器大量摧损,混乱不堪的场面只留下七横八竖的伤亡者,跟刺鼻的硝烟味儿。

    这是无谓的抵抗。

    赵云紧抿着下唇,拿着损坏的黑管枪蓄力砸向身后偷袭者的腹部,右手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捅到那人的侧颈,看着猩红的血液溅上白色的制服。

    他觉得头很晕,眼前的虚实无法辨别,只留下火红色的一切停留在眼前。他的左臂受了伤,四散飞溅的钢铁碎片嵌入伤口,伤痕一直延伸到肩胛处,血红模糊的一片,在制服上晕开一条挣狞的沟壑。他顾不上这些彻骨的疼痛,只能一次次应战,掩护主线人员撤离。

    在思绪被抽离的那一瞬,他抬起头,眼前的景象奇迹般的清晰了几秒,他看到有人正高高地站在铁架台的边缘处,伏低了身子,目光如一道冷蓝色光线射入混沌的黑暗中。

    赵云感觉心脏猛得抽搐了一下,因为那人正扣着扳机,阻击枪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他闭上眼,听见雷鸣般的枪声在耳边炸开。

    那是曳光弹头在空气摩擦升温的结果。

*

    他在漆黑的朦胧中看到了些以往残碎零却的片段,像是沥青湖里的气泡,粘稠、缓慢地泛起,再轻声破碎掉,不留一点痕迹。

    然后他又看到自己置身于一艘小军舰上,周围是红、褐、白交错的星系,和宇宙经历的沧桑。他见到一些稍微亮眼点的星辰,那都不像纯净的白色,而且挤挤挨埃的,看起来很头痛。

    放眼望去一切表面崎岖嶙峋,巨砾遍布,这里荒芜贫瘠,空无一物。

    但他又恰好发现了颗蔚蓝耀眼的星球,上面是流动的条纹刻意作掩盖的薄雾,那颗星向他靠近,映入眼帘,变成蓝色含泪的眼眸,所有贫瘠变成白皙的,泛着微红的肌肤,自己压在那人身上,小心地触碰发红的躯体,细细舔舐那晶莹的茱萸。

    他在干嘛?他也不清楚,大概是些不好描述的事。

    他咬破了交缠的舌尖,看到鲜红的血液,像是一颗破旧的石榴里流出宝石般的浆汁,变成燃到黑夜深处的篝火,红遍天际,又化作汩汩涌流的血,沁入墨鱼般的黑暗。

    然后他醒了,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感到胸膛刺骨般的疼痛,浑身只留下痛感,彻遍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在冷静下来后,他发现自己被关在漆黑的房间里,身上是破损的衣物,松垮垮地挂在上面,他动了动双手,冰冷的束缚感告诉他自己的处境很不妙,枷锁在手腕处勒下刺人眼目的红痕,他想自己可能暂时挣脱不了了。

    他听到有人推开了沉重的铁门,然后他便看到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道光亮,不过这光不代表着希望,那些人穿着看起来束缚性很强的战斗服,走到他面前,将冰冷的枪口对上了他。

    我被俘了。

    赵云马上做出判断。

    “告诉我些有用的信息。”

    他抬起眼,对上了双完全陌生的,冷酷无情的眼,隐藏在半透明的扫描器中。

    还真可惜。

*

    诸葛亮抬头看见走廊侧壁处不断变化数据的信息栏,看到副特别显眼的面孔,透过垂下的额发高高地俯视着自己,给以人强烈的压迫感,不是暗中窥探带来的不安,倒像是被 光明正大地锁定住,一举一动都在危险的范围内。

    他松了松颈口的领结,又整理了下早已整整齐齐没有皱痕的外套,衬得整个人笔直挺拔,就连平时凌乱的后发尾都被打理得服服帖帖。

    今天是难得的联谊会,他隔着闪耀着银白色藤蔓花纹的黑色漆面都能听到大厅里欢快的音乐声。他走进一侧滑开的门看见舞姿优雅,走位精确的矩形阵列,跟摆在大厅中央叠成塔状的高脚杯,晶莹的酒水顺着边缘滑下,在吊灯的打照下透亮。

    诸葛亮眯着眼,无视这些宛如艺术品的壁面跟器具,直径走向那位正待在会场边缘的人,一面收起身边獠牙般的戒备,尽量显出自己随性从容的样子。

    赵云觉得自己应伪装得很好,他穿了套漆黑的正装,放下了头上系着的显眼的头带,坐在会场演讲台下的宽敞的座位上,将自己的背影对着会厅正门,装出跟周围人相谈甚欢的样子,然而没什么用那家伙还是靠着敏锐的直觉找来了。

   “有兴趣喝一杯吗?”

    赵云听到那平稳清冷的声线,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甚至盖过周围正到高潮的序曲,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和别人的“热火朝天”的交谈。

    赵云转过头,看到双晦暗不明的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里面是说不清的清纯,不起一点杂质也无丝毫波澜。诸葛亮将两手随意地插在兜里,像是一个普通的邀约,但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里有多紧张,他不知道这种紧张感来自何处,只能尽能去使它不显示在表面。

    赵云没想过拒绝,却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答应,像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他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那可以看见地下繁华都市被霓虹灯点缀的夜景。赵云对着吧台的服务单踌躇了好久,最终记不清诸葛亮的喜好而给自己点了柠檬水,想起以前还对此数如家珍,如今它已彻底被塞进了记忆的犄角杂旯里。

   “抱歉,我...”

   “没事。”诸葛亮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这些。

   “我本以为你会点香槟。”诸葛亮旁若无人地将一大勺糖倒进了桌边本来就摆在桌角的咖啡,拿着细白的瓷勺在里面搅拌。赵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抿了一口那看起来糖度很高的东西,但在诸葛亮望向自己前迅速收回了目光。

   “....我不喝酒。”

    酒会使人一时丧失理智,丧失判断是非的能力。赵云想了想,还是把后半句话砍掉了。

    “所以...来说说正事吧,我一直挺疑惑你的做法,”诸葛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为什么把情报告诉我们?”

    “如众人所想,保命。”

     是个十分安全的回答,但他撒谎了。诸葛亮望着窗外闪烁的色彩,好像跟他对话的不是桌对面的人,而是镜中模糊的轮廓。

    赵云不像个会背叛组织的人,他的意志力很强,并且对自己所认定的事物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但他也没有固执到死脑筋,在关键时刻善变,细微的动作令人察觉不到。他是个很好的执任者,可他在被俘时确实是给出了确切可信的情报,供出了敌方据点的位置,实行了一次完美的围剿。他自愿加入联邦,且在这几年表现良好,于是又恢复军籍,连续获得几枚勋章,升上少校的职位,只是目前为止还未出任。

   “他们在暗中做违法的军火交易,组织雇佣兵,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

   “我没听别人谈论过你的名字。”

   “编号8319,他们这样叫我。”

    诸葛亮愣了一会没出声,赵云站起身将座椅退回了桌下,象征性地笑了一下:“合作愉快,指挥官。”

    诸葛亮看着他的背影远离,有些厌烦地“啧”了一声,他听见会场中央小提琴演奏的尾音,接着另一边乐队在这时忽然精神振作,没有中断,而是重开了新的序曲,音乐显得斗志昂扬。

    吵死了。

    诸葛亮看着水钻折射的过于耀眼的光辉,刺人眼膜,觉得还是尽早些离开的比较好。

    “不打算和你的搭档搞好关系了?”

    有人管有人朝他打趣道,诸葛亮看向那个人,她甩着看上去就特意蓄养的长鬓,末端各扣上了一枚银色的发簪,上面雕刻着漂亮的蝴蝶花纹,和高马尾辫装束组合起来惹人注目,虽是上级的内部人员,做起事来没点上级该有的严肃,倒是有些大小姐地架子,这次联谊也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能搞好这些,不用劳心。”

    “你们才交谈了五分钟不到。”

    她假装无事地梳理着自己黑得如漆的长鬓,悄悄看了眼脸色并不好的某人。

    “他不善交流。”说是不善交流,更像是在抓紧一切机会回避自己。

    “可他看起来很健谈的样子。”

     她指了指门口,赵云正面带笑意,彬彬有礼地跟一位刚认识没多久的女性款款而谈,眉眼都是溢出水的温柔,连衣角都是那样一丝不苟,畅谈显得两人间毫无阻碍。

    “像他那样的性格是很受欢迎,很容易相处的才对,没人会不喜欢一个温柔开朗的人,还是个alpha。”

    诸葛亮皱紧眉看了她一眼,她耸耸肩,表示大厅外的数据框很清楚地显示着分化类型。

    “这里的人都是那样轻浮的吗?”

    “你是说那小姐?不,他们应该只是简单的交流罢了,以那位先生的性格而言,应该早就有自己的omeg...”

     她没说下去,诸葛亮脸上的神情被碎发遮住了看不清楚,从紧抿的嘴角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桌上的高脚杯底被敲裂了条歪歪扭扭的缝。

    “我走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是什么东西未经允许被夺掉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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